轉生/現代/架空paro
艾倫前世記憶有
利威爾前世記憶不完全
『世の中に たえて櫻の なかりせば 春の心は のどけからまし?』
――在原業平《古今和歌集》
(譯: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了櫻花,怎麼能用寧靜的心情來度過春天呢?)
白櫻翩翩落下,宛如飄落的飛花。
思念能透過飛舞的花片傳達給你嗎?
明明已經麻木的痛覺,此時此刻卻恢復了。
為何會如此的痛呢?為何會如此的悲傷呢?他的問題沒有人回應。
若你的笑容能與過往的回憶一同銘刻於心中,作為曾經相愛過的證明那就足矣。
✽✽✽
「吶!兵長,聽說壁外的櫻花比這裡的櫻花還要漂亮呢!」
「哦,是嗎?那種東西不都一樣嗎?」
「因為生長的環境不同啊!」
「……聽起來還不賴……還真想看看……外面的櫻花。」他輕啜著杯中的茶。
「那麼就一起去吧!約好了喔」就跟太陽一樣的笑容,很溫暖,那是只有他才有的溫度。
「恩,那就這樣吧。」
對於紛飛的櫻花接下來的命運也僅剩枯萎。
在最後一次掃蕩戰的尾聲――
藍色的信號彈四起,長達百年的戰爭迎向了終章。
各處的營區都是因為戰勝而激動和興奮的士兵,利威爾就在這樣的群中穿梭著,他在尋找那名因為上頭的指令而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的部下。
跑遍了整個調查兵團營區甚至是加入援軍的駐屯兵團的營區也被他翻過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他。
心情差到了極點。不管從他的臉色還是氣場都看得出來這不是打了勝仗的士兵會有的心情,他就這樣臭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士官用軍帳。
艾倫不見了,利威爾他找不到艾倫……不只是在各個營區找,活人的名單、死亡的名單甚至是不完全的屍塊都確認過了……那裏都沒有艾倫,他的名字就這樣被登記在失蹤名單上。
但是也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在戰場上為了全人類獻上了心臟。也許他只是迷路了,他只是忘了集合的地方……只是……
這些都是如此渺茫的希望,此時此刻的利威爾卻是這般的堅信著他還活著。
即便艾倫現在仍然活著也沒有失蹤,到頭來等著他的結局也不會改變。
回到調查兵團本部後,利威爾很快就收到了他必須履行的責任――抹殺艾倫。當然這個指令也因為艾倫的名字從失蹤名單轉入死亡名單而作廢。
「嘛!別這麼難過啦!這個結果對艾倫而言才是最好的吧!」韓吉把手中的一杯茶放到利威爾面前。
利威爾沒有回應韓吉,只是將目光的焦距集中在某個人平常坐的位子上。
籠中的鳥兒掙脫了束縛,卻因為被折去了雙翼而再也無法在天空中飛翔,最終選擇了墜落而非回到籠中等待終末。
他確實實現了他的夙願,他終於脫離了籠中鳥的宿命。
只剩另一隻鳥兒獨自在籠中徬徨著。
盛開櫻瓣乘風翩翩飄散於這悲劇的時代,無法綻放的蓓蕾與燃盡絢麗的花朵一同凋零。
未盡之夢若能託付於櫻花傳達這千年的思念,哪怕已忘卻前生,也會在櫻花樹下再次重逢。
即便沒有奇蹟我們一定也能再次相遇因為這是約定,是我們之間的羈絆。
下一次的相見,一定能夠一同歡笑著。
✽✽✽
初次的碰面,擦肩而過的瞬間也只是路人與路人之的關係,除此之外就沒有在多了。對於他十的彼此他們的生命以及未來的路都不存在著對方,唯一擁有的聯繫也僅僅是那不到一秒擦肩而過的瞬間。
在人來人往的潮流中,朝著各自的未來前進著。
是的,沒有彼此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對於當時的他們就是如此。
嚴冬裡白雪覆了人們都低著頭疾行的世界,一場意外扭曲了兩條早已分岔的線。
突然發生的交通事故引來了人群圍觀。
一片鮮紅染遍了他身下的白雪,透過嗅覺他自己知道出來還算不少的血,但是奇妙的事情是他卻感受不到任何痛覺。
好想看看櫻花啊……但是這個季節肯定沒有……好想睡啊……要是能就這樣睡著好像也不錯。
從中斷的意識中稍微回神,雖然很朦朧但是他卻清楚記下了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動的名牌上的名字,感覺有印象但是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過的……在他回想起來之前他的意識再一次陷入黑暗。
結束手術後整整兩天沒醒來的人靜靜地靠著枕頭坐著,以他的傷勢要坐起來還是有點勉強,接到病患清醒的消息後醫生也馬上趕過去進行檢查。在檢查的過程中他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照醫生的指示動作。
其實也不太需要檢查什麼的……在他醒來時心裡也有個底了。
「也不是全然沒有恢復的可能,還有恢復的機會的,不過還是需要先等現在的傷恢復後再判斷是不是有動手術的必要。」這就是標準醫生式的發言。
他只是默默地點點頭,他自己也很清楚即使動手術他也並不是百分之百能夠恢復,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不要妄想失去的東西會回來,現在他需要快點習慣無法使用視覺的日子。
他因為這場意外失明了。
「檢查……不是結束了嗎?」他隱約感覺到病床邊還有個人站著,正在猜想是不是護士什麼的人時他開口了。
「那個……我是艾倫耶格爾……目前在這裡實習。」
「喔。」
「……之後會由我幫忙照顧你還有各項檢查之類的,利威爾……先生。」
「我知道了。」利威爾的反應非常的平淡,從他的聲音還有說話的方式再加上他自己說是個實習生……那他的年紀應該不大,反正不過就只是被上層的人推派這種麻煩的工作吧!
「那晚餐之後我會再過來一趟,就請先好好休息吧!」把想說的話說完後艾倫才離開病房。
「艾倫……耶格爾嗎?還真是有趣的小鬼。」利威爾在腦中想著那個年輕人,然後隱約想起當時被推進手術室麻醉前,那個叫艾倫的準醫師好像也在場的樣子。
接著這間單人病房再一次的陷入沉默。
大約七點半過後艾倫出現在利威爾的病房中,坐在床上的人看起來還在跟他的晚餐奮鬥。無法使用視覺就算了連慣用手也因為受傷的關係而無法使用,導致他吃飯速度變得非常緩慢,而且還極度不方便,看他掉在碗外的食物就知道了。
「我來餵你吧。」艾倫沒有等利威爾同意就已經舀起一口飯送到他嘴前,猶豫半天的利威爾不見艾倫死心只好死心地張口,不過也是因為艾倫幫忙才能提早解決吃飯這個戰場。
「利威爾先生。」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他反射性往音源處轉頭,突然感受到某種濕冷的東西貼在嘴上揉著。
「好了,擦乾淨了。」
「……」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利威爾直到艾倫都已經結束問診還有檢查傷口等工作後都還搞不清楚狀況。大概是到艾倫都已經離開一段時間後他才反應過來。
之後每天用餐的時間艾倫都會出現幫忙餵飯,雖然利威爾堅持著必須要讓自己習慣不依賴視覺的生活,但是艾倫似乎沒有退讓的意思,到最後兩人都只好互相妥協……一半讓艾倫餵,另一半利威爾自己吃。
艾倫除了問診之外的時間偶爾也會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到利威爾的病房坐著看書,有時候也會跟利威爾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話說回來,你今天還真閒啊。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在這邊,不怕實習的分數被扣光嗎?」靜靜的病房除了偶爾出現的談話聲之外都只剩下艾倫坐在一旁翻書的聲音。
「說的也是呢!不過不用擔心噢,今天我休假。」艾倫輕輕地闔上書,倒了一杯水拉起利威爾的手確認他好好握住後才鬆開。
所以說這傢伙……還把自己的休息時間拿來陪自己甚至連平日的工作都順手作了,他難道假日都不用陪陪女朋友的嗎?還真是個工作狂啊……但是自己似乎好像沒有資格說別人。
「艾倫你沒有女朋友嗎?有的話休假時最好多陪陪她。」大概是基於某種意義上的罪惡感,所以利威爾才說這種話的,但是靜默的艾倫讓他感到有點緊張,畢竟在對談時艾倫幾乎不曾這樣過,再加上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無法猜測他到底在想什麼。
隱約意識到自己也許開啟了什麼不該提到的話題,於是正想轉換個話題時他開口了。
「我沒有女朋友……如果是喜歡的人那倒是有。」
「是嗎?以你的條件要告白成功應該很簡單吧!」這幾天相處下來雖然沒有到完全了解艾倫這個人,但是至少知道他為人還不錯,應該是不少女生會喜歡的類型,再來就剩下外表了……這就不是誰能決定的事情了。
「告白啊……我想我去告白的話應該會被打得很慘吧……畢竟曾經……算了。」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不該說的話艾倫馬上就閉上嘴了。
「……幹嘛你該不會曾經做了什麼吧?」
「姑且算是吧!」艾倫半放棄四地笑著,至於回應只是敷衍了事。
「先別管你做過什麼事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還是早點去告白吧!」
艾倫大概理解利威爾想說些什麼,人生無常有些事情是不能等的,而他自己也相當清楚。
「曾經我讓那個我很喜歡的人等我等了很久,約好要一起做一件事情但是我爽約了。他大概很生氣吧……」利威爾注意到他的語調有細微的改變,在那之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而自己也沒由來地感到難過。
「那個人應該也是喜歡你的吧!」雖然看不見艾倫現在的表情,但是卻感覺得到他現在仍是笑著的可是又有一股憂傷的氣息。
「這個嗎……誰知道呢?」艾倫往窗外看去,窗外的白雪好像已經開始融化。
也許春天就快來了。
很少人來探病的病房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只有利威爾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最近康復的狀況還不錯偶爾能夠下床行走,即使不能走出醫院也不能站起來太久,不過能好好活動一下身體的機會利威爾一點也不想放過,因為一個人真的太無聊了。
這天他拉著點滴架扶著走廊邊上的扶手緩慢的行走,拐過第一個彎之後他隱約聽見有人似乎是在附近爭吵什麼的樣子。不過他沒什麼興趣想聽,只是剛好前進路線跟他們爭吵的地點似乎越來越接近,然後他聽見了那個很熟悉的聲音。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會處理自己的事情。」
「所以你要為了那個人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嗎?」
「阿爾敏,我不是放棄只是……暫時留在這裡而已……」
「為了一個這生可能都不會再有關係的病患值得你放棄自己的未來嗎?為了充滿不確定性的前世記憶?」
「我……」被戳到痛處的艾倫不知道要怎麼反駁,確實他曾經為了那個機會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現在他卻要讓那些努力化成泡影。
「你還是好好重新思考吧,至於答覆的話我再想辦法幫你拖一點時間。」跟艾倫一同從醫科畢業阿爾敏離開前只是拍拍艾倫的肩膀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隱約意識到什麼的利威爾只想快點轉身離開,不過艾倫已經發現他的存在了,可是不曉得剛才的對話有沒有被聽見,如我被聽見的話他也不曉得利威爾聽到多少事情了。
「利威爾先生,等等要換藥了先回病房吧!要活動的話等晚一點再說吧。」不管他知不知情,艾倫打算就當作沒事一樣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
有些時候若是打破了平衡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很清楚知道這點的艾倫選擇了迴避,至於利威爾是怎麼想的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近只要跟艾倫共處一室一種尷尬的氣氛讓利威爾感到有點壓力,自從聽見他跟另一個人爭吵著有關出國留學的事情後艾倫漸漸地改變了,不只是待在這邊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甚至是除了非必要的時間不然不會出現。自然而然地交談的次數越來越少,而最開始的餵飯這項工作也在不知不覺中停擺了。這些利威爾還能理解成也許是因為太忙了而沒辦法像剛開始那樣照顧自己,雖然有點寂寞,但是這就只是他們兩人目前擁有的聯繫。
讓他無法理解的是艾倫突然改變的態度,感覺跟剛開始有某種決定性的不同。
「利威爾先生你恢復的狀況良好,接下來關於眼睛的問題……開刀確實有機會能解決問題,不過畢竟已經傷到神經了,風險也相對提高很多。至於你的意願就等跟負責主刀的醫生談吧。」已經不再是剛開始帶有真正關心的語氣了。
「是嗎……」其實利威爾早就不對自己的視力抱持任何希望了,他已經體驗過太多一失去就無法再拿回來的經驗了,不論是朋友還是家人都是。
「那麼今天就先這麼吧,明後天主刀醫師應該就能過來跟你直接談了。」艾倫俐落地纏好繃帶綁上一個不會鬆脫又不會讓病患感到不適的結。
「艾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沒跟我說的事情。」這個要求很無理,明明自己跟艾倫的關係只不過是出了這間病房之後就會終止的病患與醫師的關係。
「你指的是什麼?……算了,你想問就問吧!」改變心意的艾倫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我讓你放棄出國留學的資格嗎?……雖然這樣說好像很自戀。」他真的很介意這個問題。
「啊,確實很自戀呢!但這也是事實。」艾倫意外爽快地回答,這個回答還有艾倫的態度反而讓利威爾心中壓上了更大的石頭。
「我們不過就只是醫生跟病患之間的關係,有必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你會毀掉你自己的前途的。」
「我確實是在自毀前途呢!」利威爾無法理解他為何能用這種戲謔般的口氣自嘲,明明就是會影響自己一生的事情,明明未來有大好的前程,他卻放棄了。
「曾經我讓一個人等了一生的時間……如果還有機會我早就已經決定好放棄一切也要補償他等待我的那段時間。即便他現在怨恨著我,甚至是不記得我也好,我已經決定了。」這段話明顯有矛盾的地方,但是利威爾卻覺得那並不是很重要,只是靜靜地聽著艾倫繼續說。
直到艾倫說完那些事情後,腦筋一片混亂的利威爾完全喪失語言以及思考能力,還沒有從艾倫所說的一切中反應過來,並不是因為太過於曲折離奇而是很多事情自己有印象卻記不清楚,當艾倫一件一件地敘述出來時模糊的記憶漸漸出現個鮮明的輪廓,他緩慢地整理自己的記憶。
那是一個充滿悲劇的時代,殘酷的現實逼迫他們每天都必須面對世界末日。當時的他們就是在如此的世界存活著,卻也因此更加的珍惜對方給予自己的感情。
「抱歉……說了奇怪的話了。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了,但是我真的很對不起……那時候沒有回去。」在最後的掃蕩戰結束時,艾倫沒有回去。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自己必須面對的仍舊只有死路一條,對他而言最痛苦的並不是死亡這件事,而是必須要看著利威爾忍痛結束掉自己生命。他會心痛會悲傷,他不希望利威爾一個人背負起這些,所以決定讓他抱持著那渺小的希望,因而選擇在壁外自行了結。
「艾倫……我相信你所說的。雖然我記得的都只有片段的畫面,但是我相信你說的。」反應過來的利威爾伸出手確認著艾倫的位子,然後撫上他的臉頰抹去眼淚。
「對不起……」艾倫仍舊是為了那個無法實現的約定而不斷地道歉。
「小鬼,如果真的覺得抱歉的話就給我好好地出國念書,我也會努力把眼睛治好。然後一起去看櫻花。」即使現在看不到,但利威爾卻很清楚知道艾倫現在的表情,還有那個有如太陽一般的金瞳是怎樣的凝視自己。
「這次的約定一定會實現的。」艾倫輕輕地把利威爾拉進自己懷中,相隔了千年的擁抱仍舊熟悉。
那令人懷念的味道跟體溫,一直都沒有改變。
無論如何時間這巨大的洪流都不可能倒轉,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但正因為失去過更能了解擁有的幸福。
盛開的櫻花穿越那悲劇的時代,送來了千年的思念。
而這一次不再只是空談的約定,而是必須實現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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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段時間沒見面的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盛開的櫻花樹群中,對他們而言那些時間與千年的等待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盛開的花就跟那天一樣,在必然的相遇下希望著今後能比之前創造出更多的回憶。環繞著他們的樹群宛如守護著他們的約定,現在能夠擁抱著當下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在白花海中有顆鮮紅色的花樹十分的顯眼,他們聽常常來這的人說……這是他有印象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棵櫻花樹開花的樣子,每一年都只結下無數的花苞卻連一朵花也沒有開成就全都凋落了。
突然地艾倫鬆開利威爾的手,然後蹲在紅櫻樹根附近開始挖土,無法理解他到底在幹麻的利威爾只是站在一旁盯著他看。
過了一段時間後,艾倫像是發現什麼似地使勁朝著樹根的底部伸手,感覺就像是要拿什麼。
「啊啊找到了!」他掏出一個已經被嚴重鏽蝕的鐵製盒子。
該不會是什麼時光膠囊之類的東西吧!利威爾淡淡地在心中吐槽著,不過就在艾倫拿出那裏面的東西時,利威爾的腦子完全停止思考。
「還在想會不會壞掉呢,畢竟都放了千年的時間了!」一面輕笑著的艾倫在自己的脖子上掛起一把鍍金的鑰匙,然後拉起利威爾的手將一枚銀質的戒指放到他手上,戒指的內圈刻著的文字並不是現在的文字,但是利威爾知道上面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臭小鬼,過這麼久還是一樣髒啊!好歹也去把手洗乾淨。」利威爾從口袋中掏出手帕仔細地擦拭著艾倫的手,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艾倫知道利威爾其實很開心。
「利威爾,不管時間過了多久我還是一樣的愛你喔。」用力地擁抱住眼前的人,前生無法完結的心願,終於能夠完成它了。
「這次你要是又隨便不見了,就算是屍體我也會拖出來打一頓的。」緊緊抓著他寬大的背,這次為了不要再弄丟,緊抓住的手不會再輕易放開。
艾倫黏膩地從利威爾的額親吻著,緩慢地往下直到貼上他的嘴唇,從原本只是唇與唇之間的接觸逐漸演變成劇烈的唇舌交纏。
Fin
之後的事
艾「話說回來,看著之前自己自殺的地方……心情有點複雜啊!」
利「你選在這邊死的?」
艾「對啊,我猶豫很久呢,是男人就該浪漫一點。」
利「浪漫你個頭,你知道我………」
艾「如果那時候被兵長親自處刑的話,我就能死在利威爾的懷裡了耶!」
利「你的腦袋到底都裝些什麼?」
艾「滿滿的利威爾。」(秒答)
利「……」
後記